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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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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嵐扶著走進了禦書房。

“太後請座,奉茶。”左戟看著太後坐下,目光打量著兩人。

“皇兒近日辛苦,哀家聽說皇上最近為春汛的事在煩惱,這元旦還沒到呢,皇上不要太辛苦了。春汛還沒到,那左右有地方官員在管,皇兒也別把所有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來,累了自己。”

左戟道:“朕只想知道朕這裏的事是誰敢去煩太後的?”語氣已然有不怒而威的氣勢。

太後心裏其實是有些怕她這個兒子,從小淩家這邊便把左戟當作未來的皇帝培養,但千算萬算算掉了左磬卻比左戟先來到這個世上,以至後來淩家心急求成結果敗了行跡讓先皇事先明白了淩家的心思,反而差點害了左戟性命,也就是那次去戰場之事。她和父親都要放棄左戟了,計劃轉為害了左鳴的生母,把那孩子收養了過來,想讓左鳴上位,卻不想……

左戟登基後太後心裏是驕傲的,他的兒子,不須要任何的幫助,自己就坐上了萬傾最高的位置。而她這個母親現在唯一可以為他做的,便是替他找位皇後。

“下面的人也是擔心陛下您的身體,這國事操操心也就罷了,何故孩子也要陛下親自操心?”太後頓了頓,才道:“聽說陶將軍從午山回來,帶了東候王的孩子回來,陛下正愁沒人帶?”

左戟道:“是。”

太後笑著看了看身旁的淩嵐:“淩嵐是陛下表妹,小時候你們還一起玩過,這呀……是再好不過的姻緣了。陛下可以考慮……”

左戟態度堅決:“不用考慮!”

太後柔和的面容一時僵住,她沒想到左戟會這麽快的毫無轉換餘地的回絕她:“陛下已登基半年,這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長日無後啊!”

左戟態度頗為冷硬:“此事朕自會處理,不勞太後費心。來人,送太後回宮。”

“陛下。”太後還想再說什麽,卻被上面那人不容多說的態度打了回來。她身旁的淩嵐原本安靜如閨秀的裝扮,洽到好處的微笑的臉上也出現了裂縫。她以為有太後在,那皇後的位置是早就是她的了,可是今日看皇帝不容拒絕的態度看來,她好像離那個位置差了好長一段距離,這不禁讓淩嵐著急了,她急急地看向那坐在禦案後的男人,喊了聲:“陛下,嵐兒……”

左戟擡眼望過去,眼神不痛不癢如同看一個過路人。

淩嵐陪同太後回了太後居住的宮殿裏,太後才問:“皇兒不是這樣的人,他……向來是對他父皇母後很孝順的,不對!這事不對,淩嵐,是不是你何時得罪過陛下,你好好想想。”太後不知道的是左戟受教於學對父母的孝順早在十年前全被她自己親手扼殺掉了。

淩嵐嘴一嘟,頗為不高興道:“還有哪裏啊,就前幾天在禦花園裏見到七皇子我……”

太後著急問道:“七皇子,跟他有關?你怎麽了?”

淩嵐道:“我就說了他幾句而已。”

太後不明白了:“那有何關?”

淩嵐道:“那七皇子不知道何時勾搭上了磬王世子一起玩,我當時不認識那是小世子。可是沒想到當時磬王就在不遠處的暧亭裏,把我那些話全聽了去……說也巧了,這磬王剛一出暧亭一會兒,陛下就來了。我跟於瑩給陛下請安,陛下都沒看我跟於瑩一眼……姑母,這真不關我的事兒,你看今兒您帶我去見陛下吧,陛下他好似不太喜歡我的樣子,姑母,怎麽辦啊?姑母,你一定要給想想辦法啊……”

“沒事兒,我找你爺爺幫忙。”

淩嵐使性子一跺腳:“爺爺哪行啊……”自己都好似只剩半條命了的樣子。不過這話淩嵐並不敢真說出來,要說出來了她姑母都會抽她。

太後並不知道淩嵐心裏想的,便道:“別看你爺爺現在不上朝了,可朝中還是有些門生的。”

這裏的雪似乎都要比那裏的要白許多,龍農想。而且因為是北方,沒有南方的濕氣,龍農便想自己下去踩雪而行。

“停轎。”

風雪裏轎子便原地停了下來,有打頭的過來問話,那帽子脖子上都圍了厚厚的毛:“王爺,有什麽吩咐?”

龍農撩起轎簾,目光望向路邊,便那裏立起一塊一米高的指路牌,微微一笑道:“這裏離慶陽殿不遠了,我走路過去。你們先回去吧。”

“唉,是。”

眾人擡著空轎離開,龍農在後面看著那漸行漸遠的人,笑了笑,便深一腳淺一腳地踩雪去了。

雪很深,要沒過膝蓋的樣子,還又還沒沒掉。一腳踩上去便‘吱吱’直響,聲音很好聽。龍農心情便很好,可惜雪地並不長,遠遠看見前面一段路便被人掃過了,只是還沒有掃到這裏來。龍農走到盡頭又回過身來回踩了幾次,等到都鋪滿了腳印才功德圓滿似的負手得意洋洋離開了。

龍潤是在慶陽殿裏玩,所以龍農便直接去了慶陽殿,一進屋小家夥便直直沖了過來。

“哈哈,好冷……爹爹,好冷……您怎麽給皇叔送個飯送這麽久?皇叔真懶都不自己吃飯……”龍潤一蹦一跳嘴裏雖叫著冷但臉上都是興奮之情,八成挺喜歡下雪,正樂呵著呢。

不過龍農也只送了這一次,第二天左戟中午便沒有留在禦書房了,沒有早朝時更是沒有去那邊。這日正在慶陽殿裏烤火,外面有老女人的聲音傳來。

“陛下。”

左戟擡眼看了一旁喬寶一眼,讓他前去看看外面是誰,喬寶看了回來稟道:“是柳麼麼,說是小公子病了,昨夜發高燒,可是太晚了沒敢驚擾陛下,今兒早才請了禦醫,一直哭鬧著這會兒方好些了才來這裏告訴陛下一聲。”

左戟聽了便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把外袍給我拿來,去看看。”

龍農拉住喬寶問道:“小公子?哪個小公子?”

左戟正走到門邊,回頭對龍農道:“皇兄也跟來看看吧。”

龍潤連忙蹦起身:“小潤兒要去,皇叔皇叔,小潤兒要去。”

幾人便各自換上了外出的衣服,一群人出了慶陽殿往西邊一座原本給宮女住的宇殿去了。

龍潤被穿成顆大圓球,只露了兩只大眼睛在外面,連脖子都難轉動,到了那宇殿小家夥便艱難地自己下了輦車,活像從車上滾下來般。

殿內算不上冷清,伺候的人一屋裏也有十幾個宮女,來來去去加水的加水,添炭的添炭,緊閉著門窗不讓透一點風進來。

三月大的嬰孩兒卻是病白的面色安靜躺在大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這請過禦醫了?”龍農一看那小孩兒便問一旁宮女們:“這屋裏怎麽這麽熱?火爐太多了,那窗子不是該開著的嗎?”

跟著的柳麼麼忙回道:“禦醫剛走,小公子是受寒,所以老奴才讓屋裏關了窗多加上了炭火……”

龍農問道:“難道禦醫沒說要通風嗎?炭火也撤走一半,這是要烤人啊?”

那柳麼麼聽龍農這一說還是不敢動的,便看了看一旁沒有說話的左戟,見其點了頭才敢讓宮女照著做了。

龍農上前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嬰兒的額頭,果然是有些燙的。一旁龍潤見他爹爹摸那小孩兒的臉便也手癢的伸手去摸了摸,卻發現是軟軟的觸感,一時不覺驚奇。

“禦醫怎麽說?可開了藥了?”

這聖上一問話那柳麼麼便忙恭身回了,把禦醫說得一字不漏說給了左戟聽。

左戟聽完知道這嬰兒的病不大便放了心,踱步來到龍農身後也傾身看了看那病中的孩子,心裏感慨也真是這孩子命苦,怎麽就是東候王的兒子呢?也是他上輩子欠他父親的吧。

龍農感到左戟在他身後,便問道:“這孩子是誰啊?”

左戟道:“前些日裏不是跟你說過嗎?是東候王的三子,。”

龍農一想,嘴角不由裂開來:“哦,小皇侄啊~~~”你到也沒說清楚啊。

此時龍潤指了床上那閉著眼睛的嬰兒擡頭問他爹爹:“這個是不是妹妹?”

龍農道:“不是,是弟弟。”

龍潤張著好奇的大眼睛把床上那張病白的小臉看了又看,大腦袋裏想著:弟弟是什麽樣兒的?

38

38、元旦夜(一) ...

龍農會答應把東候王的兒子帶回繁宇殿,這是出乎左戟意料的。畢竟東候王曾經想殺了龍農,而且最初他想讓龍農帶著孩子的時候他可是一口回絕了的。

輦車內,龍農親自己抱著小嬰兒,一旁龍潤站在旁邊掂腳想看,仰著大頭也只看見一點病白的面頰。

“這娃娃叫什麽?”

龍農這一問左戟卻是微微楞了下,名字?他到是沒想到這件事。

“這個……應該沒有吧……”

龍農看了左戟一眼,這孩子身份不一樣,照他知道的說,這孩子應是質子。龍農看了看懷裏包得嚴實的病白小臉,想著給取個什麽名字呢?

“無恙。”

左戟道:“可以,就叫左無恙吧。”

龍潤擡眼望了望他爹爹和皇叔,低頭對那病睡中的小嬰兒輕輕叫道:“小恙,小恙恙……來,叫哥哥。”

左無恙被帶進了繁宇殿住下,原來跟著照顧的宮女奶娘麼麼當然也都跟了來。其實照顧嬰兒龍農到也無須做什麽,任何事都有麼麼在。只是她們畢竟是奴才,大事上還得龍農做主,而且有個主子在,那些想偷懶的小宮女們也不可能了。左無恙有什麽事麼麼只要告之龍農一聲,便是有人給無恙做主了,好得如之前一樣好似個沒爹沒娘無人管的孩子。

環境一好了,照顧的人上心了,無恙的病也就好了,幾日後那臉色也紅潤起來,臉雖小了點,但龍農俯身看他時,那小娃娃也樂呵地對他笑。

龍潤趴在搖床邊高興拍手:“小恙笑了,小恙笑了,來,跟哥哥說話。”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對左無恙道:“看這裏,要叫哥哥。”

快元旦了,朝中也得放假,放假之前卻是要忙一陣的。這樣安靜的忙是左戟最樂見的,因為雖忙但他每日都會抽時間去一趟繁宇殿,就這樣每日百忙之中看他開心地在自己身邊,左戟覺得自己很滿足。這讓他覺得就這樣便可一輩子、一世,兄友弟恭,和樂融融。

但,如果沒有那晚上的事,左戟想,他真的可以管住自己,他們真的可以就這樣做一輩子的兄弟。

這日雪晴,龍農把畫好的圖紙帶去工部,想找那邊的人給做一個可推動的嬰兒車給無恙。龍農給工部的一位大人講了圖紙的分布和看法,那大人雖不樂意做這種小玩意,但礙於龍農身份也不敢多言,只承言會去做,但是龍農再去時,那位大人居然把圖紙都給弄丟了。

龍農雖生氣,但現代人的思想讓他也不會對那位大人發火,畢竟你又沒給人家工錢憑什麽支人家給你做事,於是龍農便在工部倉庫裏借了工具自己把木頭搬回去自己做。

龍農去工部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手裏沒東西不要隨從可以,但回去時那麽東西還真不好拿走。那位大人看著龍農一身紫色蟒袍抱著一堆木頭不由在身後偷笑。也是這位大人眼力見兒不好,只以為龍農是當年的廢太子,這今上會找他回來封個磬王那是今上仁慈,而沒讓出宮置府卻留在了宮中也是聖上想把人留在身邊好防著。

龍農抱著東西走出工部,一路上也沒見個人,巡視的內衛有自己的事也是不可能幫龍農拿東西的,但總巡視時宮裏到處走總有人告訴了當今聖上。

左戟在禦書房裏聽見了這事,頗有些龍顏大怒,道:“那把圖紙弄丟了沒做事的人是誰?”

巡視內衛回道:“是嚴侍郎,在工部做了有一年半了。”

左戟怒道:“給朕革了職滾出去!”

左戟說這話的時候旁邊還有此朝官在,其中一位便是工部尚書歐陽大人,還有顧淩也在,而喬寶正站在左戟身邊伺候著。三人此時都沒有說話,暗裏看了左戟怒容一眼,心裏想的都是那嚴侍郎慘了。陛下可是從沒這麽發過火的啊!誰不知道陛下從來都是溫溫和和的。

“連自己身份都不知道了是不是?主子的話都不聽還留著做什麽?你叫什麽名字?”左戟問那內侍。

那內侍道:“奴才紅營內宮侍衛一組夏標。”

左戟點點頭:“夏標是吧,現在你就是紅營內侍一組組長了。”

夏標心裏狂喜,立馬跪下謝恩。

夏標走後左戟對顧淩、歐陽易道:“春汛防禦,歐陽大人得再想辦法。你兩都退下吧。”

歐陽易和顧淩互看了一眼,安靜退下。

待兩人離開,左戟起身對身邊喬寶道:“去禦花園。”

工部回繁宇殿,必經禦花園一處。

龍農抱著一堆東西,因為身上穿得太多走路都很艱難。心裏直罵娘,早知道就聽從雪的讓輦車送他去工部了,現在……哎,都怪那個狗屁工部侍郎大人,不做就不做,答應了居然放他鴿子!要不是看你是皇帝的人,老子揍死你。

龍農在這裏累得直想揍人的時候,前面卻有個聲音叫住了他。

“磬王殿下。”聲音柔美。

龍農心裏一想眼珠一轉,噫?是那個於瑩?因為抱著東西也看不見前面的人,龍農側了身才看見一位美女娉娉站在那裏對自己笑。

“於瑩姑娘啊,你好。”龍農對美女點頭問好。

於瑩姑娘向這邊走了過來,看了看龍農抱著的東西,問道:“殿下為何自己抱著這些……”

龍農道:“哎,忘叫人了……你這是去哪裏?”

於瑩對龍農笑道:“這幾日朝中忙,爹爹都沒回家,這日晴了娘讓我來給爹爹送了衣物來。”

龍農抱著東西艱難地看了看於瑩空空的手:“東西送去了?”

於瑩點點頭。

龍農於是道:“那就快回去吧,別讓你娘擔心。”

於瑩卻沒有動,猶豫了會兒道:“殿下這些東西……瑩兒幫你拿一些吧。”

龍農道:“你個小姑娘能拿動什麽,沒關系,等會兒會有人幫忙拿的,你看,這過去就是禦書房了。”禦書房一般人是不可靠近的。

於瑩回頭看了看遠處,對方如此說她便也不好再說什麽了,輕輕福了福身:“那瑩兒恭送磬王殿下。”

龍農道:“唉,不用,你走吧。”卻見於瑩福身不起也只好自己先走了。

龍農走後於瑩才起了身,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愛意。那個人,他不喜權力,他才華天下,他真情至性,可為喜歡的人放棄一切。如果,能讓他喜歡上,她也可如同那位幸福的民間女子一樣為他不懼世俗目光,為他不要了性命。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這裏?”喬寶問著這位攔了聖駕的女子。

於瑩這才回過神來,那遠處的身影不知離去了多久,她回過身,險些驚出一身汗來,忙低頭行禮:“小女於瑩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左戟淡淡看了她一眼,這女子他見過幾次面,最近也見過兩次,都與龍農有關。但見她一身淡色粉裝,長得也還可以,只是那眉眼不知為何真讓左戟討厭。

“起身吧,你是於大人的女兒?”

於瑩抖著聲音回道:“回陛下的話,於大人正是家父。”

喬寶見這皇帝問了句便沒了下文,便道:“你剛剛在這裏?可看見磬王經過?”

於瑩道:“見過。磬王殿下剛剛離開,他抱了很多東西。”

左戟聽著便皺了眉,看了於瑩一眼便冷淡地離開了,不喜之情溢於言表。

左戟追上龍農後便讓喬寶找來了輦車,把東西都放到了車上,龍農這才松了口氣。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左戟淡然而不失溫和地道:“正好經過。”

龍農點點頭也並未懷疑左戟的話,兩人讓輦車離開自己走路回到慶陽殿。

“剛剛在路上,可有碰到什麽人沒有?”

龍農以為左戟問的是陌生人,便搖頭道:“沒有啊,怎麽了?”

左戟心思微變,卻道:“沒什麽。”一路再無言。

事情如果在這裏落下也便好了,可是那夜元旦歡宴……

歡宴上有酒,又因要守歲至三更,龍農怕龍潤鬧困便沒讓他跟著去,只讓從雪和麼麼們照顧龍潤和左無恙兩小孩兒。

卻不想最先不支的是自己,一場歡慶皇帝在上面賜酒群臣,龍農也沒註意自己喝了多少,但凡大家都站起來的他也跟著舉杯喝了。不想一開宴自己就給鬧得反胃,也是人多樂音又雜左戟坐在高處一時沒有察覺到龍農,再回頭看時那坐位上人已經不見。

“磬王何處去了,這才開宴。”

喬寶悄聲回道:“回聖上,磬王殿下在您賜酒群臣時連喝了幾杯好似給醉了,這會兒大概去外面吐了。”

左戟忙問道:“可有人跟著?”

喬寶想了想好似沒看見有人跟著呀,便道:“奴才這就去看看。”

左戟看著下面群臣點點頭道:“嗯,好好照顧著,讓他身子舒服了再回來吃些東西。”

喬寶得令便悄悄退下了。

龍農胃裏燒得厲害,沒吃東西就大灌幾杯真不是人受的,他扶著一顆樹偏還又吐不出來,只幹嘔。

正難受時身邊卻多了個人扶住了他,偏頭瞇眼看去,好不容易認出了人來:“瑩、瑩兒……”

於瑩看著醉眼蒙蒙的龍農,輕聲喚了聲:“殿下?可難受了?”

龍農點頭:“嗯嗯……”一手壓著胃部。

於瑩抻手在龍農眼前攤開來:“瑩兒這裏有幾顆酸梅子,可壓壓……殿下,瑩兒給殿下服下好麽?”

龍農覺得那熱燒到了頭,連著眼珠都燒得難受,定睛看了那纖細的手裏的幾顆酸梅,伸手想去拿,卻發現每每都拿不到手裏,好似明明拿到了那酸梅子又自己跑開了。龍農狠狠搖了搖頭,目光故作兇狠地盯著那幾顆酸梅子,模樣十分可愛。

於瑩便輕輕笑出了聲,龍農聽到便擡眼看上於瑩的眼睛,他這一望自己到是迷糊了,可於瑩心裏卻是跳得厲害。

“殿下,張嘴……瑩兒餵給你……”

龍農這會兒乖得很,張了嘴等別人來餵,有些傻傻地張著嘴還發出輕輕的聲音:“啊……”

於瑩膜拜龍農與民間女子私奔的情感,思想上必是也不拘於世俗,此女子本來也是想把那酸梅子餵給龍農醒酒的,可眼前喜歡的人正閉著眼睛離自己這麽近,她便亂了初心……

龍農只感到一個柔軟的觸感在自己口裏,但是太軟了又不知道是什麽不禁讓他側頭想避開。

“唔……”胃裏好難受。

感到龍農的逃避,於瑩便用自己柔柔的雙手抱住了龍農,女子的身體完全貼到了龍農的身上。這感覺龍農算是明白過來了,那胸前軟軟的兩團,明明是個女子!可是……哪裏來的女子啊?但醉酒的手卻是一點力也使不上的,他可不想自己喝醉了汙了一女子的清白,僅有的理智告訴他,這個世界不同他原來那個世界,這裏的女子最看重的就是清白,那是比命重要的東西!

正在龍農快窒息的時候,那粘著他的女子終於離開他了,龍農不由深深吐出一口氣,身子一松懈便軟倒下來,心裏想要清醒著,卻偏偏不由自己的迷糊了過去。

左戟雙眼發紅,一把掐住於瑩的脖子,手上使著力。

於瑩雙眼凸出,她看著當今聖上,當今聖上也看著她。那眼神是要殺了她啊!好可怕,那雙紅色的睛眼,居然是紅色的眼睛,要殺了她!腦裏的缺癢讓於瑩的大腦開始罷工,眼中慢慢露出魚白……

“陛下!”低沈而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緊跟著一手便從左戟手裏拉開了於瑩,險險救下了她一命,於瑩被丟在地上不知死活。

顧淩和陶翰連忙一人察看於瑩是否還活著一人看著左戟,顧淩道:“陛下,這是在宮裏,不能殺人。”

左戟好似還沒回過神來,他轉眼四處一掃,找到了暈睡在樹下的龍農,緩步走了過去,跪下來把龍農從地上抱了起來,轉身、離開。

身後的陶瀚望著左戟那離去的背影,眼裏有些淚光:“已經快六年了,聖上這病明明好了的。”為什麽,為什麽還會殺人?!

然而只有顧淩大概猜到了為什麽,這個他險險救下的女子,接下來要如何?

“快稱沒人發現,把她帶走吧。”

“是是是是……”黑暗裏原來喬寶也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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